☆20.第20章求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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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求情
索朗將信揣回衣兜裏，然後走到我面前，看了我好半天才皺著眉頭問道: “我爸沒有為難你吧。”
我原本還打算跟索朗好好道個歉，可一聽他提起格桑次仁，我就氣不打一處來，所以什麽也沒說。
索朗沈默了一會兒，緩緩開口，語氣比剛才還要委婉， “你累了一整天，早點休息吧，客房我已經準備好了。”說著，他便想來拉我的手，我卻突然抗拒地向後退了一步，他微怔，手僵在半空中。
一時之間，客廳裏靜的令人心慌。
索朗受傷的看著我，漸漸的，他胸膛起伏的頻率加劇。我仿佛看到他滿腔的怒火就要沖破他的身體噴湧而出，然後將我燒成灰燼。
“怎麽會這樣”索朗突然激動地質問我， “白天我們還一起旅行，明明好好的，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你告訴我，為什麽會這樣”
這是第一次，索朗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。
是啊，明明白天，我們還一起旅行。我們在錦裏一條街不計形象的大塊朵頤，在都江堰的堤壩上隨著潮汐大聲呼喊，還在青城山上旁若無人的熱吻。
怎麽一轉眼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都是我的錯嗎還是格桑次仁的錯又或者，根本就是老天爺的錯!
我還是沈默不語。
索朗用力扯住我的手臂，厲聲問道: “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”
解釋事到如今，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了
我突然覺得可笑，冷哼了一聲，反問他: “你想聽什麽”
“我想聽你說這都不是真的，我想聽你說是我搞錯了，是我錯怪了你，你從來沒有騙過我!”
我默然地望著他，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恨意。
“那真對不起了。我給你的那封信你也看過吧，上面寫的全都是真的。我真的只是為了騙你們家的禮金才來的。”我笑著搖頭，語氣不自覺的變差。 “不然你以為呢，誰會閑著沒事跑到那麽遠的地方相親你當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聖母，愛好去解救那些沒人要的剩男宅男麽是你自己太傻，願意相信我。”
說完之後，我又覺得有些後悔。因為畢竟，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對不起索朗，他對我那麽好，甚至得知真相之後，還在試圖挽留我。可想起剛才格桑次仁對我說的那番話，我又覺得有一股怒火壓在心裏無法宣洩。
一想起索朗是格桑次仁那麽重視的人，我就忍不住想要把從格桑次仁那裏受到的委屈撒到他身上。
可等恢覆理智之後，我又開始自責。
索朗默默無聲地站在我的面前，只是看著我，一秒，兩秒，一分鐘，兩分鐘……不知這樣過了多久，我只覺得渾身乏力，便說了一句， “我累了，先回房了。”後繞過他匆匆離開了客廳。
一夜輾轉，無法入眠。
第二天中午，卓瑪帶著他的兩個孩子納木錯和福澤，一起來索朗家吃午飯。期間，卓瑪看到我還一直在追問孟蕓的去處。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，也是，格桑次仁那只老狐貍，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算計隨便對人講。
知道孟蕓已經離開，卓瑪有些為難地說: “唉，這可怎麽好，明天就要給時欣和索朗舉辦婚禮了，女方的家人不在怎麽行。”
我隨聲附和， “是啊，我爸媽都不在，還叫什麽婚禮，我看還是把婚期延後吧。”
卓瑪擡頭去征詢格桑次仁的意見。
格桑次仁正襟危坐，聽到我和卓瑪的交談，只是挑眉而笑， “沒關系，明天只是一個小儀式，就請一些親戚朋友來，等我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完了，我們再去北京給你們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儀式。”
看到格桑次仁那副運籌帷幄的表情，我就一陣怒火攻心，他這是吃準我跑不掉了是吧。
我冷冷地瞥了格桑次仁一眼，不說話。
結果格桑次仁根本就對我的態度不予理睬，而是好脾氣地去征求索朗的意見。
“索朗，你說怎麽樣”
索朗仿佛想什麽想的出了神，一直目光渙散地盯著桌上的餐盤。他旁邊的福澤推了推他，說: “索朗哥哥，舅舅在問你話呢。”
索朗一怔，擡頭漫不經心地說: “你們隨便吧。”說完，便率先離桌。
他一離開，桌前的幾個人都楞住了。
“索朗哥哥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又變成以前那樣了。”納木錯說。
“是啊，我昨天還跟人說索朗這孩子好不容易變得開朗一點了，怎麽今天又變得這麽陰郁。”卓瑪咋舌，轉而對我說， “時欣啊，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吵架了”
我瞥了對面的格桑次仁一眼，而他也正在看著我，仿佛還在目指氣使的暗示我不要亂說話。
我點了點頭，對卓瑪說: “嗯，拌了幾句嘴。”
卓瑪又問: “是因為什麽事啊”
“……也沒什麽事。”
“時欣，索朗這孩子沒談過戀愛，也不太會跟人相處，有哪裏做的不好你就多包容包容他。”
見卓瑪這麽語重心長，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，便點點頭，說: “嗯，我知道。”在這期間，我能用餘光感覺到，格桑次仁全程都在用一種淩厲的眼神盯著我。我想他大概恨不得想把我做成一個木偶，好更方便讓被他操控。
吃過飯後，卓瑪一家要先回去。
臨走時，納木錯拉著我說， “時欣姐，我們要去給你準備明天結婚要用到的東西，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吧，很多好玩的。”
我剛想同意，便聽到格桑次仁說: “你時欣姐姐不去，家裏這邊也有好多事情要準備，她得留在家裏。”
“哦，”納木錯笑道: “也是，新娘子肯定要更忙，那我們先走了，明天再見。”
卓瑪一家人走了之後，客廳裏就只剩下我和格桑次仁。
我瞪了他一眼，準備上樓，剛轉過身，我便聽到他在我身後說: “不管你用什麽方法，馬上去把索朗給我哄好。如果晚飯之前，我要是看到他還是不開心，你就要當心了。”
我冷笑， “我可沒義務幫你哄兒子。”
他也冷笑， “是麽，我會讓你有這個義務的。別忘了，我隨時享有舉報你們母女欺詐騙人的權利。就算你真的不怕坐牢，也應該會害怕，你那個學法律的研究生男朋友因為你而身敗名裂吧。”
我緊緊握著雙手，感覺到指甲陷入肉中後那種嘶嘶啦啦的痛感。
我回頭與他對視，他面露淺笑，語氣卻是懾人的冷漠， “還不快去”
一股無法言喻的怒火在我心底來回聳動，我卻只能將它強壓下去。
我沒說話，而是快步上樓。
盡管我對格桑次仁的做法恨之入骨，但還是無可奈何地按照他的旨意，來到了索朗的畫室門前。
其實，我也一直在為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話感到後悔。事情敗露到現在，我甚至還沒跟他道過歉，卻一次又一次說些傷害他的話。
我敲了敲門，裏面沒人應答，我又敲了敲，還是什麽聲音也沒有。我索性不請自入。
推門進去後，我看到索朗立在一個披著白布的畫板前。他看到我，目光微動，卻什麽都不說。
我走近他，在他身邊停下，吸了口氣，用一種我自認為還算和氣的口吻對他說: “索朗，你是不是沒吃飽，要不我幫你做點你愛吃的東西吧。”
索朗搖頭。
“那我們出去走走”
索朗還是搖頭。
“索朗……”
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。沈默了一會兒之後，我緩緩開口，態度誠懇， “索朗，對不起。”
見他目光閃動，我接著說: “一直以來，我都沒對你說過，其實我爸爸是一個賭徒，家裏的積蓄早就被他敗光了，可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借錢去賭。債主三天兩頭的跑到家裏追債，不是搶就是砸。你知道麽，我一聽到窗外有人說話，就會驚恐的側夜難眠。還有，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，我就是在跟那些追債的人周旋時，被他們用石灰燒傷了眼睛。”
索朗終於有所動作，他安靜的轉過頭來看著我，雖然還是一聲不吭。
我又說: “我知道，不管出於什麽原因，我都不應該去騙人，可很多事情的出發點，有可能是身不由己，也有可能是像我這樣，鬼迷心竅。等到我幡然悔悟的時候，已經陷得太深了。其實在遇到你之前，我已經不想再做這種事了，可是，我爸他又欠了錢，還被人要挾說如果再不還錢就砍斷他一只手。所以，我才會跟卓瑪阿姨來到四川。”
“那為什麽”索朗說: “你不繼續欺騙我，不等到拿了錢再走”
“就像我信中所寫的那樣，我不想騙你。”
“為什麽”
“因為，你是一個好人。”
“那為什麽，你現在又留下來”
我說: “你難道真不知道麽，我不走，是因為我走不了，是因為你爸爸，用我和我媽的把柄要挾我。”
索朗靜靜的看著我，開始陷入沈默。
雖然索朗與人接觸不多，但他並不傻，所有的因果聯系，我相信他早就心知肚明。
我企圖打出感情牌，讓他心軟。只要他肯放過我，格桑次仁又有什麽理由再逼我們結婚。
“索朗……”
我的聲音開始輕顫，還夾雜著一絲濃重的鼻音，眼淚慢慢蓄滿了眼眶，最後一串一串從我的臉上滑落。
這應該是我除了上次感冒燒糊塗之後，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流淚。索朗果然有些慌了手腳，他皺著眉擡手為我拭掉臉上的淚。
我趕緊拉住他的手，聲淚俱下地說: “索朗，真的對不起，我並不想傷害你，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，你原諒我好不好。”
索朗默默地看著我，像之前我對他提出各種各樣的刁難時，他都會遷就的對我說聲: “好。 “
我暗喜，乘勝追擊，繼續邊哭邊說， “索朗，那你放我走好不好!也求你，別讓叔叔報警，放過我和我媽媽可以麽不過你放心，我媽拿走的一百萬，我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。”
索朗正在為我拭淚的那只手停頓了一下，但接下來，他雙手捧起我的臉，讓我與他對視。
他說: “只要你不走，我就原諒你。”
我楞住，問: “那如果我要走呢”
索朗扯了扯嘴角，笑得越發苦澀， “如果你走了，我爸爸怎麽做，我都不會反對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最近卡文卡的太銷魂了T_T。
這張是初稿，應該還會修。
下一章應該是兩天後更(悄悄說一句，肉渣會有的，肉沫也會有的，至於大肉嘛，完結之前肯定會有的!讓我好好醞釀醞釀。)
再多說一句，我打算給文改名(被吐槽沒特點，不改不成了。)
暫定為兩個，一個是《騙婚》，一個是《女騙子的被騙史》，希望看文的筒子們，能幫我一起想想換哪一個更好。不勝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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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之後，我又覺得有些後悔。因為畢竟，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對不起索朗，他對我那麽好，甚至得知真相之後，還在試圖挽留我。可想起剛才格桑次仁對我說的那番話，我又覺得有一股怒火壓在心裏無法宣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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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輾轉，無法入眠。
第二天中午，卓瑪帶著他的兩個孩子納木錯和福澤，一起來索朗家吃午飯。期間，卓瑪看到我還一直在追問孟蕓的去處。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，也是，格桑次仁那只老狐貍，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算計隨便對人講。
知道孟蕓已經離開，卓瑪有些為難地說: “唉，這可怎麽好，明天就要給時欣和索朗舉辦婚禮了，女方的家人不在怎麽行。”
我隨聲附和， “是啊，我爸媽都不在，還叫什麽婚禮，我看還是把婚期延後吧。”
卓瑪擡頭去征詢格桑次仁的意見。
格桑次仁正襟危坐，聽到我和卓瑪的交談，只是挑眉而笑， “沒關系，明天只是一個小儀式，就請一些親戚朋友來，等我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完了，我們再去北京給你們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儀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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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索朗，你說怎麽樣”
索朗仿佛想什麽想的出了神，一直目光渙散地盯著桌上的餐盤。他旁邊的福澤推了推他，說: “索朗哥哥，舅舅在問你話呢。”
索朗一怔，擡頭漫不經心地說: “你們隨便吧。”說完，便率先離桌。
他一離開，桌前的幾個人都楞住了。
“索朗哥哥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又變成以前那樣了。”納木錯說。
“是啊，我昨天還跟人說索朗這孩子好不容易變得開朗一點了，怎麽今天又變得這麽陰郁。”卓瑪咋舌，轉而對我說， “時欣啊，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吵架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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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點了點頭，對卓瑪說: “嗯，拌了幾句嘴。”
卓瑪又問: “是因為什麽事啊”
“……也沒什麽事。”
“時欣，索朗這孩子沒談過戀愛，也不太會跟人相處，有哪裏做的不好你就多包容包容他。”
見卓瑪這麽語重心長，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，便點點頭，說: “嗯，我知道。”在這期間，我能用餘光感覺到，格桑次仁全程都在用一種淩厲的眼神盯著我。我想他大概恨不得想把我做成一個木偶，好更方便讓被他操控。
吃過飯後，卓瑪一家要先回去。
臨走時，納木錯拉著我說， “時欣姐，我們要去給你準備明天結婚要用到的東西，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吧，很多好玩的。”
我剛想同意，便聽到格桑次仁說: “你時欣姐姐不去，家裏這邊也有好多事情要準備，她得留在家裏。”
“哦，”納木錯笑道: “也是，新娘子肯定要更忙，那我們先走了，明天再見。”
卓瑪一家人走了之後，客廳裏就只剩下我和格桑次仁。
我瞪了他一眼，準備上樓，剛轉過身，我便聽到他在我身後說: “不管你用什麽方法，馬上去把索朗給我哄好。如果晚飯之前，我要是看到他還是不開心，你就要當心了。”
我冷笑， “我可沒義務幫你哄兒子。”
他也冷笑， “是麽，我會讓你有這個義務的。別忘了，我隨時享有舉報你們母女欺詐騙人的權利。就算你真的不怕坐牢，也應該會害怕，你那個學法律的研究生男朋友因為你而身敗名裂吧。”
我緊緊握著雙手，感覺到指甲陷入肉中後那種嘶嘶啦啦的痛感。
我回頭與他對視，他面露淺笑，語氣卻是懾人的冷漠， “還不快去”
一股無法言喻的怒火在我心底來回聳動，我卻只能將它強壓下去。
我沒說話，而是快步上樓。
盡管我對格桑次仁的做法恨之入骨，但還是無可奈何地按照他的旨意，來到了索朗的畫室門前。
其實，我也一直在為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話感到後悔。事情敗露到現在，我甚至還沒跟他道過歉，卻一次又一次說些傷害他的話。
我敲了敲門，裏面沒人應答，我又敲了敲，還是什麽聲音也沒有。我索性不請自入。
推門進去後，我看到索朗立在一個披著白布的畫板前。他看到我，目光微動，卻什麽都不說。
我走近他，在他身邊停下，吸了口氣，用一種我自認為還算和氣的口吻對他說: “索朗，你是不是沒吃飽，要不我幫你做點你愛吃的東西吧。”
索朗搖頭。
“那我們出去走走”
索朗還是搖頭。
“索朗……”
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。沈默了一會兒之後，我緩緩開口，態度誠懇， “索朗，對不起。”
見他目光閃動，我接著說: “一直以來，我都沒對你說過，其實我爸爸是一個賭徒，家裏的積蓄早就被他敗光了，可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借錢去賭。債主三天兩頭的跑到家裏追債，不是搶就是砸。你知道麽，我一聽到窗外有人說話，就會驚恐的側夜難眠。還有，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，我就是在跟那些追債的人周旋時，被他們用石灰燒傷了眼睛。”
索朗終於有所動作，他安靜的轉過頭來看著我，雖然還是一聲不吭。
我又說: “我知道，不管出於什麽原因，我都不應該去騙人，可很多事情的出發點，有可能是身不由己，也有可能是像我這樣，鬼迷心竅。等到我幡然悔悟的時候，已經陷得太深了。其實在遇到你之前，我已經不想再做這種事了，可是，我爸他又欠了錢，還被人要挾說如果再不還錢就砍斷他一只手。所以，我才會跟卓瑪阿姨來到四川。”
“那為什麽”索朗說: “你不繼續欺騙我，不等到拿了錢再走”
“就像我信中所寫的那樣，我不想騙你。”
“為什麽”
“因為，你是一個好人。”
“那為什麽，你現在又留下來”
我說: “你難道真不知道麽，我不走，是因為我走不了，是因為你爸爸，用我和我媽的把柄要挾我。”
索朗靜靜的看著我，開始陷入沈默。
雖然索朗與人接觸不多，但他並不傻，所有的因果聯系，我相信他早就心知肚明。
我企圖打出感情牌，讓他心軟。只要他肯放過我，格桑次仁又有什麽理由再逼我們結婚。
“索朗……”
我的聲音開始輕顫，還夾雜著一絲濃重的鼻音，眼淚慢慢蓄滿了眼眶，最後一串一串從我的臉上滑落。
這應該是我除了上次感冒燒糊塗之後，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流淚。索朗果然有些慌了手腳，他皺著眉擡手為我拭掉臉上的淚。
我趕緊拉住他的手，聲淚俱下地說: “索朗，真的對不起，我並不想傷害你，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，你原諒我好不好。”
索朗默默地看著我，像之前我對他提出各種各樣的刁難時，他都會遷就的對我說聲: “好。 “
我暗喜，乘勝追擊，繼續邊哭邊說， “索朗，那你放我走好不好!也求你，別讓叔叔報警，放過我和我媽媽可以麽不過你放心，我媽拿走的一百萬，我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。”
索朗正在為我拭淚的那只手停頓了一下，但接下來，他雙手捧起我的臉，讓我與他對視。
他說: “只要你不走，我就原諒你。”
我楞住，問: “那如果我要走呢”
索朗扯了扯嘴角，笑得越發苦澀， “如果你走了，我爸爸怎麽做，我都不會反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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